英伦恋人-第92章 真面目
狗萝在天
6 月前

奥利弗.托马斯.霍华德,出生于英格兰大贵族霍华德世家,他的远房表哥,就是当今备受玛丽一世信宠的诺福克公爵四世。 他们的家族,曾经出过一位大英皇后,那就是被亨利八世国王砍了头的凯瑟琳.霍华德皇后。 历代诺福克公爵都是朝廷重臣,但是后来爱德华六世登基,由于信仰罗马天主教的诺福克公爵受到新教政府的打击,所以霍华德家族一度落魄。 诺福克公爵四世在爱德华六世时期一度落魄,曾经和艾德有交往,可是后来,玛丽女王登基,霍华德家族再次得势,玛丽女王将军权基本上都交给了诺福克公爵四世,霍华德家族在伦敦,权势登峰造极,很多人都猜测,玛丽女王如果生不出孩子,很可能不会把王位传给她最讨厌的伊莉莎白公主,而却非常可能会废掉亨利八世的遗嘱,把王位传给诺福克公爵四世。 所以奥利弗.托马斯.霍华德,因为是玛丽女王庇护的霍华德家族的人,也因此而身份殊贵。 奥利弗公子的府邸位于伦敦郊外,是一座宏伟的大城堡,艾德看得目瞪口呆,这城堡的架势…可以说几乎要抵得上皇室的城堡汉普顿宫了…… 奥利弗很有英格兰绅士风度,先下了马车,然后向艾德伸出手:“艾德小姐,请。” 按照英格兰礼仪,艾德本来应该将手放到奥利弗手心里,让他扶着她下马车,可是艾德不想让其他男子碰她的手,于是她故意装作不懂英格兰礼仪,从口袋里拿出一块酸奶糖果,放到了奥利弗公子张开的手掌中:“请吃糖,奥利弗公子。” 然后趁着奥利弗目瞪口呆之际,艾德自己跳下了马车,接着装作不理解的样子:“您怎么了?公子阁下。” “没…没事。”奥利弗公子还是第一次碰到有女子对他的绅士之举有这样反应的,一脸尴尬,但是艾德是爱尔兰女孩,不明白英格兰风俗情有可原,奥利弗又不便说什么,只好一脸窘笑。 艾德为奥利弗的父亲霍华德伯爵看了病,并仔细地给了霍华德伯爵养生的建议。 此时,两双眼睛却偷偷地透过门口的镂空装饰看着艾德。 “你说的就是那个爱尔兰女孩?” “是的,是不是很漂亮?” “嗯…还真是个小美人,可是衣服太土,而且爱尔兰口音太重,一看就是十足的乡下姑娘。” “这都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很有味道…咱们‘太子党’玩过意大利女人、法国女人、吉普赛女人…就是还没尝过爱尔兰女人呢…” “那倒也是…” “谢谢您,艾德小姐,”奥利弗把艾德送上马车,“对不起,小生有点事情要办,只能让我的马车夫替我送您回家。” “没关系,您忙吧。”艾德理解地笑了笑。 艾德掀起帘布,看着车窗外的一排排长出新叶的桦树。 突然,马车一个趔趄,艾德被吓了一大跳。 “车夫先生,怎么了?”艾德探出头问。 “小姐,对不起,车轮突然出了点问题…可能要麻烦您等一下。”车夫回答道。 “没关系,我不赶时间,”艾德对车夫笑了笑,“我帮您一块儿修吧。” 艾德下了马车,帮着车夫抓稳轮子,车夫是个很老实的英格兰小伙子,看见艾德主动来帮他,感激地直说“谢谢”。 这时,五匹马突然停在马车附近。 马上,是五位英格兰贵族男子,其中,有一位是“伦敦第一美男子”布莱兹.霍华德。 “这不是格兰德斯小姐吗?好久不见。”布莱兹公子朝艾德打招呼。 “您好,布莱兹公子。”艾德一边握着轮子,一边朝布莱兹点头表示致意。 “马车坏了吗?”布莱兹公子下了马,走了过来。 “是的,真不巧…” “看样子一时半会修不好,这样吧,我送小姐回家,怎么样?”布莱兹走到艾德身边问。 布莱兹.霍华德也是霍华德家族的人,和奥利弗一样被玛丽女王封为男爵,他身后的五位公子,艾德认出了其中另外一人,那就是伊莉莎白的另一个同父异母哥哥,约翰.派罗爵士。 约翰.派罗,曾经一度为了争夺家产而陷害他的哥哥卡克蒂斯爵士,艾德在赫德福特时曾听老伯尼说过这件事,所以对他,艾德不是很有好感。 布莱兹竟然跟这样的人在一起,艾德心里顿时对布莱兹仅有的一点印象也被阴影彻底包围。 “谢谢,不必了。”艾德摇了摇头。 “嘿,我说,这小妞真不懂礼貌,布莱兹阁下,咱们好心要带她回家,她这是什么态度?”布莱兹的同伴中,一位个子约5.5英尺,一脸鄙夷的贵族男子说。 “斯特拉爵士,可别这么说,这位小姐这叫矜持,不是不懂礼貌。”约翰.派罗冷幽幽地扫视了艾德一眼。 “小姐,我们可都是热心肠的人,你不用太客气。”一位消瘦的清秀小生从马上下来,也走到了艾德身边。 “嘿嘿,尼尔森阁下…可别一个人献媚啊。”斯特拉公子说着也翻身下马。 布莱兹和他的同伴们几乎把艾德围了起来,五个男人齐刷刷地打量着艾德,艾德被看得很不舒服,但是他们是英格兰贵族,布莱兹男爵有权有势,约翰.派罗又是先王的私生子,受到玛丽女王的宠信,所以艾德知道她一个爱尔兰小市民是没有什么力量打发他们走的,只能尽量想办法不要发生什么意外。 “小姐,你是爱尔兰人吗?真漂亮啊…”被叫做尼尔森的年轻男贵族细细打量着艾德轮廓细致的脸。 “谢谢您的称赞。”艾德没有看他,心里祈祷着马车赶快被修好,她好摆脱这群看起来不是善类的英格兰贵族。 年轻的马车夫也是个有正义感的人,但是他太老实,再加上胆子小,虽然想站出来维护艾德,可是被约翰.派罗的眼睛一瞪,立刻不敢出声。 “派罗阁下,好久不见啊……” 一把有点妖媚的男声在不远处响起,艾德不由得抬头一看,弗兰西斯.沃尔辛厄姆一脸诡异的笑容,站在不远处的一匹马身边。 “你来做什么?沃尔辛厄姆!”约翰.派罗很不高兴地瞪了沃尔辛厄姆一眼。 “哎哟…我的爵士,您每次一看到在下,就总是这么不高兴……”沃尔辛厄姆爹声爹气的,跟之前艾德见到的他判若两人,艾德顿时呆若木鸡地愣在原地。 “喂!律师的儿子,我警告你,你最好赶快滚,否则本男爵就对你不客气!”斯特拉男爵烦躁地警告着看起来妖里妖气的沃尔辛厄姆。 “别生气嘛…各位爵士大人…在下今天约了格兰德斯小姐给家父看病,可是格兰德斯小姐迟迟不到,在下就来看看是不是格兰德斯小姐半路出了什么事情…这不,刚好就碰上了,在下接了格兰德斯小姐就走,麻烦各位大人让一让。” 沃尔辛厄姆不但一口娘娘腔,而且连举止动作也变得女人味十足,艾德、车夫和布莱兹一伙全看得鸡皮疙瘩直冒。 “慢着!沃尔辛厄姆,你说你老爹生病了,可是我记得老沃尔辛厄姆的身体,向来是很健康的啊…”派罗一把拦住要带艾德离开的沃尔辛厄姆,阴森森地问道。 “阁下所言没错,可是家父毕竟是上了年纪的人,最近气候多变,家父也是偶感风寒。”沃尔辛厄姆没有一丝怒意,反而笑嘻嘻的。 “是吗?我看你是在撒谎!”斯特拉说着就要一拳揍在沃尔辛厄姆笑眯眯的脸上。 “别动手!斯特拉,这家伙是个狠角色,不要跟他打!”尼尔森叫道。 沃尔辛厄姆笑眯眯地扫了斯特拉一眼,拉住艾德的手,奶声奶气地说:“格兰德斯小姐,咱们走,这斯特拉阁下啊,每次看到我就不由自主地想借打架之名摸我的脸。等会儿你给家父看了病,咱们一块儿买胭脂水粉去…” 沃尔辛厄姆边走边扭臀,派罗一行看得无言以对,只得作罢。 “派罗大人,咱们…这就放那个爱尔兰小妞走吗?不是说好了,要让她今晚伺候咱们六个吗?”原本看起来斯斯文文的尼尔森调戏艾德不得逞,顿时露出了浪荡公子本性。 派罗不悦,没出声。 “哼…那个沃尔辛厄姆,仗着他的父亲在律师界有点脸面,就自以为可以到咱们这里多管闲事,他以为他是谁?不过一介平民,竟然还敢管贵族?”布莱兹阴森森的说。 “要不是看在三朝元老塞西尔家族跟他有交情的份上,本伯爵早毙了他!”派罗冷冷地从嘴里挤出一句话,“告诉奥利弗,咱们和他的计划改期,下次………再让奥利弗去把这个爱尔兰小美人弄出来,带到本伯爵的城堡,让咱们‘太子党’的兄弟好好乐一乐…” “沃尔辛厄姆先生,您怎么会…”艾德不解地坐在沃尔辛厄姆马上,沃尔辛厄姆牵着马,在马下慢慢走。 “碰巧路过而已,格兰德斯医生。”沃尔辛厄姆笑着说,一出了布莱兹等人的视线,他就不再做出娘娘腔的样子。 “谢谢您,沃尔辛厄姆先生。”艾德感激地说,一抬头,不远处一匹马突然映入她的眼帘…马上的人…是伊莉莎白! 伊莉莎白这次没有穿男装,而是身着华丽的公主装…艾德呆呆地望着伊莉莎白,一瞬间,忘记了呼吸。 伊莉莎白淡淡看了艾德一眼,没有任何表情,一拉缰绳,骑着马飞驰而去… “不!殿下!不要走!” 艾德拼命地喊着,她渴望伊莉莎白能再回头看她一眼,她希望伊莉莎白能停下来掉过马来到她身边…可是伊莉莎白的影子越来越远,艾德撕心裂肺的叫喊,被她远远抛在身后… “别哭了,格兰德斯医生…您要是难过,殿下一定会担心您的…”沃尔辛厄姆好心地安慰着泪眼婆娑的艾德,艾德心痛地望着伊莉莎白离去的方向,她明白了沃尔辛厄姆“碰巧”的路过是公主苦心的安排………可是明白了之后,她只想扑到伊莉莎白怀里好好大哭一场,然后求她不要再离开… 目睹了一批又一批新教徒的死,艾德惊恐地预感着,和玛丽女王以及强大的西班牙对抗…结果只能是凶多吉少,这样凶多吉少的事情,伊莉莎白如果去做,会怎么样? 伊莉莎白的母亲正是因为违背了先王的懿旨而死,如今伊莉莎白也要背叛国王………想着心爱的人正在走向前程凶恶、无法回头的路,艾德的泪,就无法控制………她在为伊莉莎白哭,也在为她自己哭……… “陛下,如今英格兰和爱尔兰联合王国的玛丽女王不得民心,俄罗斯和法国似乎都偷偷在行动,企图劝都铎王室的二公主伊莉莎白发动政变登基,您看咱们是不是也要快点行动,抢在俄罗斯和法国之前…” 普鲁士驻伦敦的间谍向娜塔莉娅禀报着。 娜塔莉娅幽幽一笑:“用不着,咱们什么都不要做,在一旁看就好。” “可是陛下…” “就按朕说的去做,鲁道夫。” “是!” 娜塔莉娅缓缓地翻着来自各国都城的普鲁士间谍密密麻麻的侦察记录,伊莉莎白.都铎,这个女人,她是很熟悉的………是的,现在如果伊莉莎白登基,最大的收益者,除了英王国的百姓,其次就是普鲁士了,因为伊莉莎白也是个新教徒,如果伊莉莎白登基,普鲁士就等于多了一个同是新教的欧罗巴盟友。 但是娜塔莉娅更明白,伊莉莎白要王位,不会求助于任何外国力量…请神容易送神难啊,她娜塔莉娅当初之所以要施计和条顿星团一起骗马克西米利安离开,而且要暗中政变,就是不想让任何外国势力插手普鲁士的内政。 今天伊莉莎白无疑也会跟她娜塔莉娅一样,婉拒外国势力干涉英王国内务。 但是,伊莉莎白怎么还不动手呢? 娜塔莉娅心里疑惑着,伊莉莎白究竟在等什么? 娜塔莉娅不相信伊莉莎白忍辱负重这么多年会什么事情都没准备,毕竟娜塔莉娅知道,“傻傻地赋闲在家”,根本不符合这位英格兰公主的作风… 艾德气喘吁吁地走着上坡路,她已经是第八天来到这个地方了。 身后一百米处传来了脚步声,脚步在艾德转头之前戛然而止,艾德猛地一回头,脚步声的主人转身就走。 艾德咬牙忍着腿上的伤口,匆匆地跑过去,脚步声的主人也加快了速度离开,然而,艾德却猛地扑了过去,一把揽住那个人。 “伊莉莎白殿下,我就知道…您会到这里来的…”艾德紧紧抱着背对着她的伊莉莎白,一脸的哀求,“不要走,求求您…请您不要走…” 伊莉莎白不语。 “您对我说过您喜欢温莎城堡,所以我想,您肯定会到您带我来过的这座温莎城小山丘上来…殿下,上一个星期,我每天都到这里等您…求求您不要怎么快走,听我说句话好吗?” 艾德哀声恳求着,然而,伊莉莎白还是一把甩开了艾德。 “什么都不要说,回去吧。”伊莉莎白冷冷地回答道。 伊莉莎白冷漠的声音刺痛了艾德心,艾德怔怔地看着伊莉莎白转过身,走的时候没有再多看她一眼……… 她的心,果然深的让自己看不清………艾德感到浑身无力…一个星期了,自己每天都在这里等伊莉莎白,从早上等到夜幕降临…有一晚夜太黑,艾德看不清路,又饥肠辘辘,不小心一个趔趄,竟然被猎人放在草地上的捕兔器套勾住了脚…尖利的刀刃割得艾德的脚腕鲜血淋淋…艾德那一晚几乎是爬着进家门的… 但是,终于等到了伊莉莎白,她却冷着脸就这样走了………伊莉莎白最近究竟遇到了什么事情? 为什么要躲着自己? 为什么要冷着脸对自己说话? 可是,伊莉莎白就这样走了,什么都没有对自己说,也不让自己说任何话… 艾德慢慢地坐在了地上,她的腿…疼得依旧厉害,今天她是一瘸一拐地来的… 突然,一个阴影笼罩住了艾德… “你的脚怎么了?”伊莉莎白站在艾德面前,她本来想头不回地离开的,可是…终究她没有用理智战胜心里最深刻的牵挂,她又折了回来。 艾德说不出话来,只是一直看着伊莉莎白。 伊莉莎白坐在了艾德身边,轻轻拉开艾德的袜子,脸一沉。 “谁弄的?” 伊莉莎白黑着脸问,艾德低着头,摇了摇头。 一阵无奈而沉重的叹息,伊莉莎白把艾德拦住,打横抱了起来。 温莎城堡在不远处静静地屹立,温莎城堡附近的小山丘上,伊莉莎白公主小心翼翼地抱着她最心爱的爱尔兰女孩,坐上了她的马车……… 马车静静地停在伦敦郊外的桦树林里,艾德躺在伊莉莎白怀里。 一路上,她们彼此都没有开口…艾德一直就这样偎依在驾车的公主身边… 伊莉莎白看着艾德缠着纱布的伤口,艾德紧紧抱着伊莉莎白的腰… “格兰德斯,什么都不要问…你的任何问题本宫都不会回答。”伊莉莎白在沉默许久后终于开口。 艾德轻轻捋着伊莉莎白长长的亚麻色麻花辫:“殿下,如果您不想说,我就不问……” 伊莉莎白用手背轻轻摩挲着艾德的脸:“腿还疼吗?” 艾德捧着伊莉莎白的手,吻了吻:“看见您,不知怎么的,腿就不觉得那么疼了。” 伊莉莎白心里一酸,掏出手帕,擦了擦艾德脸上的汗珠。 艾德靠在伊莉莎白肩上,享受着这难得的独处…突然,她觉得有点不对劲,轻轻睁开眼,顿时愣住了… “殿下…您这手帕…怎么…” 伊莉莎白被艾德一问,晃了晃神,定睛一看,顿时冷汗直冒… 艾德趁伊莉莎白不备,夺过“手帕”,仔细一看,脸霎时绿了:“殿下…您怎么会用我失踪了好多天的内裤…为我擦汗呢?” “这这这……格兰德斯,这是个误会…本宫一定是那天在你家里拿错了,本宫把你的内裤不小心当成了本宫的手帕…”一向镇定的伊莉莎白殿下这回慌不迭地解释着,但是她冒冷汗的表情已经把事实间接告诉了艾德… 伊莉莎白殿下虽然不是泼妇,可是现在非常想骂街,因为正在这个关键的时候,她一个不小心…怀里带着偷来的艾德的内衣…好死不死地,也掉了出来。 “殿下…那这个呢?您那天究竟在我家拿错了多少条‘手帕’啊?”艾德讪讪地看着掉在马车上座椅上的内衣,问。 伊莉莎白一脸窘笑:“这这这…其实…其实是当天本宫的内衣没有干,所以就拿了你的来代替一下…哈哈哈,本来今天要把它们还给你的…你看看本宫这记性…” 总不能对艾德说,偷她的内衣和内裤,是为了用来量尺码,然后差人到巴黎给艾德订做半透明丝绸内衣裤吧…伊莉莎白殿下满脸通红,她因为贪恋艾德的身体的香气而把艾德的内衣裤洗干净了带在身边,可是现在居然被艾德发现了……她这位“英格兰淑女的典范”,情何以堪? 于是,马车内刚刚还尴尬的气氛,因为伊莉莎白殿下不小心用错了“手帕”给艾德擦脸,所以…一下子诡异起来…… 半晌,马车内僵硬地沉默着… 夕阳悄悄地降落在伦敦郊外的桦林里,公主的马车内,伊莉莎白殿下和艾德正衣衫不整地,激烈地互相压制着对方,马车剧烈地摇晃着,伊莉莎白公主和艾德小姐推搡着,搏斗着,红润的唇却不停地吻着对方…… 伊莉莎白殿下因为最近忙碌没有休息好,不到一会儿就败在了比她年少四岁的艾德小姐身下,伊莉莎白气喘吁吁地任由艾德吻着自己,心里暗叹着…床第之事上,年轻果然就是资本啊……